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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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在月圓之夜的前一天，靈桑終於從外趕回。
烏渺於大殿之中接見了他，從他手裏接過黑罐，手指在黑罐的厚重的邊角上來回摩挲著，籠罩在陰暗處的他神色未明。
“一切可都順利?”
靈桑抱拳，神色尋常地應道，“啟稟尊主，並無任何不妥之處”
烏渺緊盯著靈桑一舉一動，見他卻無任何異常，心下稍安，“長途跋涉，你辛苦了”
“為尊主辦事，小的不覺辛苦”
“我見你最近與梧明音走得倒是很近哪……”
“小的與她不過是近來因為公事才有所交集而已”
烏渺見他回答之時神色從容，似不像作假，便笑道，“說來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梧明音與你倒相配，不如就由我做主，將她賜給你?”
靈桑心中一動，為作掩飾，他急忙屈膝跪下，匍匐在地，誠惶誠恐地道，“小的這不人不鬼的樣子哪還敢做他想……能得尊主青眼，隨侍在側已是小的幾世修來的福分了”
烏渺此時卻已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他似毫不在意地隨手敲打著椅子上的扶手 “今日你倒很是健談哪……”
靈桑低著頭，神色一變，平覆好情緒之後再微微起身擡眼，望著烏渺神色輕松地答道，“是因為尊主今日似乎格外關心小的……”
“哈哈！是嗎？”烏渺笑著起身，踱步來到靈桑身邊將他扶起，“我知道我脾氣算不上好，平日裏也甚少與你交流，因此時間一長身邊的人難免會有所怨言……”
“小的不敢，小的原本只是一位在世間游蕩的孤魂野鬼，幸得尊主垂憐留我在您身邊……絕不敢再另有肖想……”
“如此就好”烏渺笑著拍拍他的肩，今日他心情似乎格外愉悅，“等我恢覆之後，一定幫你想個法子，讓你肉身長存，重返人間”
聽得烏渺給他畫的大餅，靈桑面上恭恭敬敬地應下，心中卻在冷笑，用不著您老人家費心了，自己心下已有了打算！
從烏渺房中退出後，他沒事人一般規規矩矩地來到自己房中，掩門靜坐直至黃昏，太陽西沈，明月初上，天地間最渾濁，最朦朧之時，來到屋外一處隱秘角落，將那只信號彈放了出去。
昆侖山下，一直整裝待發的西師父等人再看見夕陽下炸裂的那個信號彈後，一個個神色覆雜，或喜或愁，不一而足……
可對他們來說唯一相通的怕就是，這個夜晚不同尋常，不再寧靜……
圓月下，昆侖山的最高處的一塊圓石之中，用鮮紅的血液描繪出一個五角陣法。
五個角中分別放置有一人，三男兩女，看若是梧明恪再定會覺得這五人眼熟，看上去倒像是昆侖族的內門弟子。
那五人被束於木樁之上，堵住了嘴，只剩下不斷扭動的身體再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而烏渺正團坐於這五角陣法的最中央，他手裏捧著的便是靈桑帶回來的黑罐，而他面前放置著的那塊宛若一塊質地上好羊脂美玉的石頭便是他視若至寶，從未示人的月影石。
那月影石質地通透，原本瑩潤的石身在圓月的映照之下顯得更加飽滿了幾分，瑩瑩仿若浮動的水滴，散發著別樣的魅力。
烏渺仰頭望向頭頂的明月，見最後一片烏雲飄過，原本被烏雲遮擋殘缺不堪的月亮已露出它最完整的面目。
“時候已經到了……”
隨著他眼神徒然銳利幾分，運轉修為，那鮮血似被月光染上了光一般煜煜生輝，整個五角陣法亮起，向天空迸發出明亮而又略顯詭異的紅光，就好像是與傾瀉而下的月光相互呼應。
烏渺手向五角的東南方位一抓，被被束在那裏的弟子被沿著紅色的印跡向烏渺拖去，待被拖至他的面前，原本年僅二八的壯實小夥此時已經變成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頭。
只見他皮膚下的血肉似蒸發一般，全身只剩下骨頭在皮下苦苦支撐著，褶皺的皮膚將他的眼都蓋住，雙腳被拖得筋骨碎成一灘爛泥吊在地上，唯有還在微微起伏的胸膛彰顯著在這種境遇之下他依舊還在頑強地活著。
“尊主……”從他喉嚨深處含糊不清地發出一個聲音……
烏渺身微微前傾向他，伸手按向他的天靈蓋，那少年隨著他的動作倒地一陣痛苦地抽搐一番，最後便是一灘爛泥一般癱倒在地，毫無生機。
烏渺松開已被吸幹腦髓的少年，轉頭望向西南方位已經在瑟瑟發抖的少女……
待到五位少男少女均都形如槁木之後，原本精神萎靡的烏渺瞬間精神飽滿起來，連蒼白的臉色在此時都變得紅潤，周身隱隱有紅光流轉，與地上的五角紅線兩廂呼應。
烏渺感受到周身氣血變化，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他端正顏色，小心地將黑罐的蓋子打開。
蓋子一開，迎面而來一氣味濃烈的腥臭味，烏渺卻貪婪地深深呼吸一口，這令人作嘔的氣味對他來說卻是自由的味道。
他伸出右手十指並攏輕覆洞口，閉眼默念一番咒語之後，周身流轉的紅光蜿蜒著飛向不遠處的月影石上。
月影石近乎瘋狂地汲取著那些蠕動著如同一根根肥蟲的紅光。
待到將烏渺身上的紅光吸食一空後，月影石光芒大作，在夜空之中明亮得就好似落在地上的一輪明月。
只是，這輪明月周身隱隱泛有血光……
烏渺擡手，罐中的黑氣如一條大蛇一般緊緊咬住他的掌心，隨著他的手臂的移動將烏渺環繞包裹。
巨蛇由下自上纏繞在他身上，緊緊包裹著，只留下他一個頭在外面呼吸。
隨著黑煙的不斷收攏，烏渺臉上的表情越發痛苦……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粒……
可若細看，烏渺嘴角卻是呈微微上揚之勢就好似那痛苦之中還夾雜著某種愉悅……歡愉……
就在那種愉悅快達到頂峰之時，那陣黑霧卻驟然松弛，圍在烏渺周圍散成一片薄霧，然後猛地使勁向烏渺心口沖去。
烏渺渾身一動，雙目圓睜，伏地嘔出一口鮮血。
月影石的光芒暗去，用鮮血描繪的五角陣法也在此時凝固趨向於黑暗。
“這……”烏渺察覺到陣法的變化，這才意識到有人在黑罐之中動了手腳……
他臉色凝重地望向在此時安靜得有些可怕的四周，“出來吧……”
不遠處，梧明恪輕搖折扇從黑暗的樹影下走出。
他的身旁是西師父幾人。
旁的烏渺倒不甚在意，那些人中修為最高的慕言與銀兒還是他的手下敗將，成本不了什麽大事。
令他心中頗覺不安的倒是站於人群最後，心不在焉地倚在樹下，額頭出有顆紅痣的男子。
那男子眸若浩瀚星辰，看似隨意立在那裏，卻與四周融為一體，絲毫不惹眼，不顯突兀，大有海納百川之勢。
這就好像是一顆本該在黑暗中大放異彩的明珠，奪目的光彩卻能收放自如，上善若水，這該是何等的修為。
“尊主……”梧明恪揚唇輕笑，“好久不見……”
“梧明恪，烏渺，梧明音！”烏渺一個個念著背叛他之人的名字，幾欲泣血，“沒想到我烏渺在這世間活了千年，卻一再走眼，瞧不出手底下養的到底“是人是狗……”
他低頭自嘲苦笑，卻再擡眼瞬間，眼神變得淩厲，“出來吧……”
隨著他一聲令下，也不知何時埋伏在那的，幾個身影如鬼魅一般穿梭而來，快速地來到烏渺身邊。
只見他們共有五人，均是中等體形，均穿黑衣，配著長劍，臉上帶著的那張銀面具在月光下發出滲人的寒光。
“殺！”
從烏渺口中緩緩擠出這個字。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那群黑衣人開始動了。
最先撲向的卻是最中間的梧明恪。
梧明恪向後連退幾步，一旁的西師父揮筆迎上，與那黑衣人糾纏在一起。
元雲英，銀兒二人則各自對付一位黑衣人，慕言迎戰兩位。
既已開戰……
樹下，平衍長長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筋骨，“在這山下等了這段時日，總算等到這一刻……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
說話間，他已然開始動了。
梧明恪只見一陣風動，樹下便沒有平衍的身影。
烏渺卻臉色凝重地拿劍向前一擋。
這還是梧明恪第一次看見烏渺的劍，就連當初他與青檸，慕言幾人對戰之時都未曾動過他的配劍。
只見那是一把古銅色的長劍，古樸自然，未經雕琢，模樣看上去很不起眼。
烏渺將之握於手上，與黑暗中似流星閃過的銀點淩空一對，劍鋒所過之處，掀起一陣狂風，差點將離之還有數十米之遠的梧明恪等人掀翻……
劍身與平衍鋒利的指尖對上，兵器相博發出的尖銳聲響，直震得梧明恪等人氣血紊亂，心口陣陣悶痛。
“師兄……”梧明音艱難出聲，“這裏就交給他們，我們走吧……”
梧明恪眼神不易察覺地掃過離烏渺不遠的月影石一眼，“嗯……”
他隨著梧明音與靈桑幾人向後退回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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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圓之夜的前一天，靈桑終於從外趕回。
烏渺於大殿之中接見了他，從他手裏接過黑罐，手指在黑罐的厚重的邊角上來回摩挲著，籠罩在陰暗處的他神色未明。
“一切可都順利?”
靈桑抱拳，神色尋常地應道，“啟稟尊主，並無任何不妥之處”
烏渺緊盯著靈桑一舉一動，見他卻無任何異常，心下稍安，“長途跋涉，你辛苦了”
“為尊主辦事，小的不覺辛苦”
“我見你最近與梧明音走得倒是很近哪……”
“小的與她不過是近來因為公事才有所交集而已”
烏渺見他回答之時神色從容，似不像作假，便笑道，“說來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梧明音與你倒相配，不如就由我做主，將她賜給你?”
靈桑心中一動，為作掩飾，他急忙屈膝跪下，匍匐在地，誠惶誠恐地道，“小的這不人不鬼的樣子哪還敢做他想……能得尊主青眼，隨侍在側已是小的幾世修來的福分了”
烏渺此時卻已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他似毫不在意地隨手敲打著椅子上的扶手 “今日你倒很是健談哪……”
靈桑低著頭，神色一變，平覆好情緒之後再微微起身擡眼，望著烏渺神色輕松地答道，“是因為尊主今日似乎格外關心小的……”
“哈哈！是嗎？”烏渺笑著起身，踱步來到靈桑身邊將他扶起，“我知道我脾氣算不上好，平日裏也甚少與你交流，因此時間一長身邊的人難免會有所怨言……”
“小的不敢，小的原本只是一位在世間游蕩的孤魂野鬼，幸得尊主垂憐留我在您身邊……絕不敢再另有肖想……”
“如此就好”烏渺笑著拍拍他的肩，今日他心情似乎格外愉悅，“等我恢覆之後，一定幫你想個法子，讓你肉身長存，重返人間”
聽得烏渺給他畫的大餅，靈桑面上恭恭敬敬地應下，心中卻在冷笑，用不著您老人家費心了，自己心下已有了打算！
從烏渺房中退出後，他沒事人一般規規矩矩地來到自己房中，掩門靜坐直至黃昏，太陽西沈，明月初上，天地間最渾濁，最朦朧之時，來到屋外一處隱秘角落，將那只信號彈放了出去。
昆侖山下，一直整裝待發的西師父等人再看見夕陽下炸裂的那個信號彈後，一個個神色覆雜，或喜或愁，不一而足……
可對他們來說唯一相通的怕就是，這個夜晚不同尋常，不再寧靜……
圓月下，昆侖山的最高處的一塊圓石之中，用鮮紅的血液描繪出一個五角陣法。
五個角中分別放置有一人，三男兩女，看若是梧明恪再定會覺得這五人眼熟，看上去倒像是昆侖族的內門弟子。
那五人被束於木樁之上，堵住了嘴，只剩下不斷扭動的身體再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而烏渺正團坐於這五角陣法的最中央，他手裏捧著的便是靈桑帶回來的黑罐，而他面前放置著的那塊宛若一塊質地上好羊脂美玉的石頭便是他視若至寶，從未示人的月影石。
那月影石質地通透，原本瑩潤的石身在圓月的映照之下顯得更加飽滿了幾分，瑩瑩仿若浮動的水滴，散發著別樣的魅力。
烏渺仰頭望向頭頂的明月，見最後一片烏雲飄過，原本被烏雲遮擋殘缺不堪的月亮已露出它最完整的面目。
“時候已經到了……”
隨著他眼神徒然銳利幾分，運轉修為，那鮮血似被月光染上了光一般煜煜生輝，整個五角陣法亮起，向天空迸發出明亮而又略顯詭異的紅光，就好像是與傾瀉而下的月光相互呼應。
烏渺手向五角的東南方位一抓，被被束在那裏的弟子被沿著紅色的印跡向烏渺拖去，待被拖至他的面前，原本年僅二八的壯實小夥此時已經變成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頭。
只見他皮膚下的血肉似蒸發一般，全身只剩下骨頭在皮下苦苦支撐著，褶皺的皮膚將他的眼都蓋住，雙腳被拖得筋骨碎成一灘爛泥吊在地上，唯有還在微微起伏的胸膛彰顯著在這種境遇之下他依舊還在頑強地活著。
“尊主……”從他喉嚨深處含糊不清地發出一個聲音……
烏渺身微微前傾向他，伸手按向他的天靈蓋，那少年隨著他的動作倒地一陣痛苦地抽搐一番，最後便是一灘爛泥一般癱倒在地，毫無生機。
烏渺松開已被吸幹腦髓的少年，轉頭望向西南方位已經在瑟瑟發抖的少女……
待到五位少男少女均都形如槁木之後，原本精神萎靡的烏渺瞬間精神飽滿起來，連蒼白的臉色在此時都變得紅潤，周身隱隱有紅光流轉，與地上的五角紅線兩廂呼應。
烏渺感受到周身氣血變化，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他端正顏色，小心地將黑罐的蓋子打開。
蓋子一開，迎面而來一氣味濃烈的腥臭味，烏渺卻貪婪地深深呼吸一口，這令人作嘔的氣味對他來說卻是自由的味道。
他伸出右手十指並攏輕覆洞口，閉眼默念一番咒語之後，周身流轉的紅光蜿蜒著飛向不遠處的月影石上。
月影石近乎瘋狂地汲取著那些蠕動著如同一根根肥蟲的紅光。
待到將烏渺身上的紅光吸食一空後，月影石光芒大作，在夜空之中明亮得就好似落在地上的一輪明月。
只是，這輪明月周身隱隱泛有血光……
烏渺擡手，罐中的黑氣如一條大蛇一般緊緊咬住他的掌心，隨著他的手臂的移動將烏渺環繞包裹。
巨蛇由下自上纏繞在他身上，緊緊包裹著，只留下他一個頭在外面呼吸。
隨著黑煙的不斷收攏，烏渺臉上的表情越發痛苦……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粒……
可若細看，烏渺嘴角卻是呈微微上揚之勢就好似那痛苦之中還夾雜著某種愉悅……歡愉……
就在那種愉悅快達到頂峰之時，那陣黑霧卻驟然松弛，圍在烏渺周圍散成一片薄霧，然後猛地使勁向烏渺心口沖去。
烏渺渾身一動，雙目圓睜，伏地嘔出一口鮮血。
月影石的光芒暗去，用鮮血描繪的五角陣法也在此時凝固趨向於黑暗。
“這……”烏渺察覺到陣法的變化，這才意識到有人在黑罐之中動了手腳……
他臉色凝重地望向在此時安靜得有些可怕的四周，“出來吧……”
不遠處，梧明恪輕搖折扇從黑暗的樹影下走出。
他的身旁是西師父幾人。
旁的烏渺倒不甚在意，那些人中修為最高的慕言與銀兒還是他的手下敗將，成本不了什麽大事。
令他心中頗覺不安的倒是站於人群最後，心不在焉地倚在樹下，額頭出有顆紅痣的男子。
那男子眸若浩瀚星辰，看似隨意立在那裏，卻與四周融為一體，絲毫不惹眼，不顯突兀，大有海納百川之勢。
這就好像是一顆本該在黑暗中大放異彩的明珠，奪目的光彩卻能收放自如，上善若水，這該是何等的修為。
“尊主……”梧明恪揚唇輕笑，“好久不見……”
“梧明恪，烏渺，梧明音！”烏渺一個個念著背叛他之人的名字，幾欲泣血，“沒想到我烏渺在這世間活了千年，卻一再走眼，瞧不出手底下養的到底“是人是狗……”
他低頭自嘲苦笑，卻再擡眼瞬間，眼神變得淩厲，“出來吧……”
隨著他一聲令下，也不知何時埋伏在那的，幾個身影如鬼魅一般穿梭而來，快速地來到烏渺身邊。
只見他們共有五人，均是中等體形，均穿黑衣，配著長劍，臉上帶著的那張銀面具在月光下發出滲人的寒光。
“殺！”
從烏渺口中緩緩擠出這個字。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那群黑衣人開始動了。
最先撲向的卻是最中間的梧明恪。
梧明恪向後連退幾步，一旁的西師父揮筆迎上，與那黑衣人糾纏在一起。
元雲英，銀兒二人則各自對付一位黑衣人，慕言迎戰兩位。
既已開戰……
樹下，平衍長長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筋骨，“在這山下等了這段時日，總算等到這一刻……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
說話間，他已然開始動了。
梧明恪只見一陣風動，樹下便沒有平衍的身影。
烏渺卻臉色凝重地拿劍向前一擋。
這還是梧明恪第一次看見烏渺的劍，就連當初他與青檸，慕言幾人對戰之時都未曾動過他的配劍。
只見那是一把古銅色的長劍，古樸自然，未經雕琢，模樣看上去很不起眼。
烏渺將之握於手上，與黑暗中似流星閃過的銀點淩空一對，劍鋒所過之處，掀起一陣狂風，差點將離之還有數十米之遠的梧明恪等人掀翻……
劍身與平衍鋒利的指尖對上，兵器相博發出的尖銳聲響，直震得梧明恪等人氣血紊亂，心口陣陣悶痛。
“師兄……”梧明音艱難出聲，“這裏就交給他們，我們走吧……”
梧明恪眼神不易察覺地掃過離烏渺不遠的月影石一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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